卢得孟正思索着,大明背嵬军正式出场。
他们的甲具、披风显得层次分明,就像一块块分成的彩色糕点……
打头的几个方块队列皆是统一服装,他们头戴战盔,盔顶一根红缨左右轻晃,身披抵至小腿的战甲,墨黑的官靴向上反包小腿。
干粮挂袋、军用水壶别在腰间随着步履晃动,他们人手一把斩马刀,壮硕的身躯好似比朝鲜人大上两圈。
卢得孟确信,即使有十个年轻时的自己,也打不过眼前一名着甲天兵。
后面背嵬军的锋芒显得稍弱一些。
他们左腰挎着钢刀,右腰背着箭簇,还有人扛着标准制式的鸟铳,斜挂在胸前的纸包弹药犹如一串串大葡萄。
每个人神情肃穆,平视向前,整齐抬起、落下的双腿犹如敲鼓的木槌,砸击地面发出隆隆的脚踏声,仿佛要将前进途中的任何物体碾成齑粉。
腰挎战刀的指挥官昂首挺胸,使用汉语吼出自身所在的公会小队。
虽然卢得孟没几句能听懂,但还是有译官把这些含义记在脑中——
什么“喵喵小队”、“曹贼同好会”、“中老年俱乐部”、“葬爱家族”、“老近卫军”、“大唐不夜城”、“要吃香菜”……
“要你命三千”、“神圣泰拉”、“村里人”、“紫禁之巅”、“钓鱼要戴头盔”、“P社战犯”、“星辰大海”、“集帅庇护所”……
一支支精神抖擞的天兵从街面掠过,自报番号(公会)的天兵已然超过五十,一举一动间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精兵。
与这些精悍的天兵相比,朝鲜官军的校场演武倒像是不入流的戏台班子,难怪贵族军打不过天兵,就这精神面貌就被人甩一大截。
真不愧是打过鞑子精兵的虎狼之师,浑身散发着杀过人、流过血的精悍神威,叫情不自禁心生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