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某一年,15岁?还是16岁?礼物没有来,然后再也没有来了。
冷丝羽当时都以为冷铭死了,因为冷铭一次次在礼物的贺卡上写着永远爱她,无论换多少个情人,对冷丝羽的爱都是不变的。最高级别。
她信了,却连续几年没有收到礼物。
然后,在她已经23岁的时候,再次收到了生日礼物。曾经的她只能看着冷铭来去,这一次她的身份已有了变化,做事可以随心所欲许多。
冷铭公事公办地来送了礼物,她也放他离开,却派了人偷偷跟在他身后,看他过得如何。
早年冷铭虽然游手好闲,但是书也读得不少,对兵法略知一二、对地方风土人情也能讲得偷偷是道,常常讲得冷丝羽沉迷其中;和青苓感情破裂之前那几年,也有一些些商业管理能力,打理一两个运作成熟的铺子也是不在话下的。
于是冷丝羽一直觉得冷铭要么是去谁家做了账房先生,要么是在哪里当个说书的。
谁曾想派去的人一路跟过去,冷铭竟然是在出卖色相。
这人像是要溺死在女人堆里,那些关于他获得冷丝羽青睐的错误流言,虽然不是冷丝羽选择他的原因,但却是他受其他女人的原因。
甜甜的一张嘴既可以用来说那些哄人开心的甜言蜜语,也可以凭借高超的“舌技”弄得人欲仙欲死;
那张英气十足轮廓分明的脸,却总是挂着醉生梦死的惫懒,眉目流转间是雌雄莫辨的风情。
总之,冷铭是真的挺招女人喜欢的,只要不想和他做彼此的唯一,相处起来极为愉快。和离后这几年他近乎是“以嫖养嫖”:自己去服侍富家女和喜欢收集俊男的魔教女子,赚来的钱在兜里揣不住几天就又去青楼花给了别的漂亮女子。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派去跟踪的人看了一次他裤里的生殖器就知道此人已然患上了花柳病。
听了报告的冷丝羽差点气厥过去,既是暗恨冷铭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又在内心深处不爽他竟与那么多不同的人欢好过。于是立即下令将冷铭绑回了人迹罕至的寝宫,又购置了许多治疗花柳病的医书药方和治疗器械,幸好是办事的人足够靠谱口风严,这才没什么惊掉人下巴的流言传出去。
而此时此刻,冷丝羽斜躺在寝宫的软榻上认真地检查着上个季度的账本,干燥的纸张在翻动间发出微弱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