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内光线不足,自然是看不出浮光锦的美丽之处。
江婉仪解释道:“这布料是以在阳光下最美,随着走动,上面绣着的缠枝花纹路栩栩如生,最是衬您的肤色了。”
俞含笑皱了眉:“你在这里夸得天花乱坠的,可我什么都没看见!”
见她依依不饶,江婉仪知道俞含笑这是有意为难自己,于是退让道:“这布在江南一代极为流行,本以为能得了您的青睐,只是民妇考虑不周,您在宫中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自然是看不上我这小玩意的。”
依江婉仪看,这郡主不过是个孩童心性,在贺景煜那里碰了壁,便迁怒于自己。
自己只需要忍让几次,她过几日便会觉得无聊了。
“我看未必。”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贺景煜今日换回了王爷的装扮,这才出现在宴会上。
他大步流星的走上前,拿起布料摩梭了一下。
“这布料以紫海之不染其色,又以五采丝蹙成攀枝花,各一千二百络,在江南可谓是千金难求,更何况又要舟车劳顿运输到京城,足见送礼之人用心良苦。”
江婉仪心中一噎,暗道一声,完了。
但她又不敢明目张胆的瞪贺景煜,只能颇为哀怨的偷偷的斜了他一眼。
果然,郡主质疑的眼神在二人之间徘徊,见江婉仪一副避嫌的模样,她恼怒极了。
这江氏嘴上说的好听,但是却让贺哥哥频频为他出头!
俞含笑冷笑一声:“好好好,看来这布料是贵重的很,都值得成王世子开口替你说话了,可我就是不喜欢这个颜色,你再重新送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