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凌白连连摆手,“倒也不是可怕,只是这些账目,五郎要全部记起因果,实在艰难。”
何况,还有很多做账方式,两人也在争执。
最重要的是,当萧苍看到一个米粮油小店,开三年,能贪墨上万的白银,骇然失色到无话可说。
更别提别的,贪墨是其一,以次充好,亦或是挂羊头卖狗肉,宋观舟能查出来的,萧苍越看越是触目惊心。
痛心疾首之余,也新添烦躁。
裴岸穿着半湿的衣物,撑着油纸伞走入院门,许凌白众人见到,轻舒一口气。
“四郎回来,观舟应是好些。”
那是必然。
只是裴岸看到众人翘首以盼,面上略有绷不住,“怎地,这几日里,表哥表姐们,都盼着我归来。”
瞧着他半湿的衣物,许凌白连连摆手,“没你可不行,四郎快些去换下湿衣,难不成是淋雨归来?”
裴岸摇首,“雨也不大,懒得等候下头人去接,我自个儿打马归来。”
“可是莫要着凉了。”
许凌白催促他去更衣,裴岸却也不急在这一刻,转头看向书房方向,“还没忙完?”
忍冬屈膝答道,“四公子您放心,表公子已离开,少夫人一会子就好了。”
既如此,先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