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明月叹息:“但愿。”
疫病极有可能是通过飞沫传播的,她建议太医们制作口罩戴上,由户部拨银钱在京城采买粗布,由工部请健康手巧的工匠来制作。可惜没有防水布,便用油纸代替,不可能太达标,聊胜于无嘛。
狼吞虎咽地吃完饭,钱明月很不雅地打个嗝,在殿内徘徊。
王诗韵担心:“娘娘还不去睡吗?您太累了,脸色不太好。”
钱明月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总觉得好像还有什么事情,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王诗韵推着钱明月往卧室走:“娘娘,您什么都不想了,快睡吧。会累傻的,睡一觉就能想起来了,快睡吧。”
第二日五更天,钱明月就起床上朝,罢朝匆匆吃了口早膳又去了文华殿。
王诗韵离开皇宫,只说是去街上采买胭脂水粉,其实转了个弯去了甘府。
今日不是休沐日,甘本长不在府里,王诗韵就坐在他们明德里的牌坊旁等着。
国子监最近不忙,瘟疫也好,招兵也好,都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但皇后和众人都那么忙,国子监就算是数蚂蚁,也得忙起来啊。
于是,王诗韵一等就是一整晌,等到日近正午,等得心里冒火,才见甘本长的轿子才摇摇晃晃地过来。
王诗韵怒气冲冲地拦住他们:“停!”
“哎,你哪来的小姑娘,为何拦我家大人的去路?”
王诗韵倨傲:“自然是找你家大人有事。”
京城权贵云集,国子监祭酒自然是没养成傲慢的习惯,忙吩咐落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