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推门而进,身着月白色锦袍,腰间是赭红色的腰带,瞧着格外精神。
沈薏环坐在桌前,见他来了,倒了杯热腾腾的茶水递给他,沈逸澄接过慢慢喝着。
“阿姐,这几日感觉如何了,我给老师传了信,老师说他有识得一位名医,可以帮我问问他的行踪。”沈逸澄看着沈薏环稍显落寞的神色有些心疼,还是忍不住提前说给她。
老师曾说过他沉不住气,但他母亲去世得早,是姐姐从小照料他,就算不是同母胞姐,可感情仍是真挚的。
“我无事,你看,虽然现今天天除了坐着就是躺着,有些无聊,但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如今见人都不用行礼了。”见他为自己担心,沈薏环笑着说道。
“好啦,难得见你一次,不说这些了,你在书院过得如何?课业可还跟得上?”沈薏环没再让他继续纠结自己的伤,转而问了问他的是,摆摆手让疏云去叫人来上菜。
说到课业,沈逸澄兴致上来,他有天赋,又努力,书院的老师们都很喜欢他。
“阿姐,过几日是严老先生的寿辰,想来姐夫也会去,你……”想到昨日在严府听到的那些流言蜚语,沈逸澄欲言又止。
沈薏环捧着手中的燕窝粥小口地喝着,闻言只笑笑,“我腿不太方便,将军自己去也没什么。”
“嗯,那阿姐便好好在家休养。”沈逸澄没再多说。
他自然想姐姐能去,打破那些难听的传闻,让那些多事的人闭嘴,但是阿姐似乎对姐夫不像以前那般有热情了,他只是想让姐姐开心,不愿再勉强她做不喜欢的事情。
“阿姐,明年我就不用住在书院了,等会试考完,我就能留在京里了,到时我便护着你,谁也不能再欺负你!”
他双眸清澈,眼神真诚,说出来的话尚有几分孩子气,但沈薏环也没有笑他,轻声应了。
“好啊,那到时澄儿可要多费心些!”
严华老大人过寿,宴席摆在正午时,京城里为了严府的这场寿宴,实打实热闹了小半个月,这时候还没到,严府府门外已经人头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