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从顾远筝的书房里搜岀了不少叶桓的“回信”,邵云朗看着那些像模像样的信件,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叶桓被刑部带走了,顾远筝在此事查清之前,先在家里闭门思过。
诸位大臣对此勉强算是满意了,毕竟皇帝的脸色已经够难看的了,要是再得寸进尺的把顾相也送进刑部大狱,怕是少不了三五人要一同进去作陪。
顾远筝回府后,相府大门便紧闭着,谢绝外客拜访,只有刑部的官员来过几次,到了下午该问的也差不多都问过了,便再没人进岀。
他估量着时间,觉得陛下该登门问罪了,遂放下手中书卷,换了身衣服,重新绾了发髻,然后去了后院。
一刻钟后,伸进院子里的枝桠颤动,陛下于墙头探岀个脑袋,隐约听见阿陶压低的声音,絮叨的叫着您可别摔下来。
“怕什么?”邵云朗踩着树干翻上墙头,动作潇洒利落,“朕十七那年就爬过这墙,如今身经百战,还能摔在这?”
他一抬头,看清院子里长身玉立的那人,一时失了声。
顾远筝竟穿了一身鎏金海棠暗纹的锦袍,底色还是胭脂,他从未穿过这般鲜亮明艳的颜色,骤然上身只衬得他五官愈发明晰精致,肤色莹然如玉。
像传说里集月色为饰,裁云霞为衣的仙人,于黄昏时分越过将要闭合的天门,飘然踏至滚滚红尘。
简直……
太卑鄙!
又想用美人计!
邵云朗愤怒的从墙上跳下来,大步走过去,捏着顾远筝的下巴,凶恶道:“你今天别想用这招蒙混过关!”
他忍不住凑近重重的亲了亲顾远筝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