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所以就这点事？”牛克思一脸鄙夷。

    “什么叫这点事？”何偃险些炸毛。

    “我也天天做噩梦，也没见怎么滴。”牛克思一脸无所谓地说。

    何偃叹了口气说：“要是你也像我一样被其他人格侵入，就不会这么大言不惭了。”

    “放宽心点，本质上不还是你嘛。比一般意义上的人格分裂要好得多。”牛克思笑眯眯地说。

    “给你两拳信不信？帮还是不帮？”何偃有些不耐烦地说，“你这里只有碧螺春？没别的了？”

    “还有普洱、毛尖、铁观音、龙井，就是没有咖啡。”牛克思眨巴着眼睛，“你知道的，我是个传统的人。”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何偃忍着把口中的茶水喷出去的冲动，“我只想知道你现在还有没有开处方药的权利。”

    “开处方药吗？作为执业医，这个是有的。”牛克思起来给玻璃茶壶添水，慢慢悠悠地说，“不过你老板呢？他不是可以开嘛。”

    “出去开会了，”何偃一脸郁闷。

    “给你开劳拉西泮吧，不过我能开的剂量不多，”牛克思说，“你真该听许煜的，少吃药。对身体影响真的很大。”

    “知道知道，大家都是学医出来的，”何偃苦笑着说，“如果不是无奈的话，谁愿意没事嗑药啊。”

    “你要学会和自己和平共处，”牛克思认真地说，“这并不是不能解决的事情。相反，某种意义上，他要比一般的人格分裂要好解决得多。”

    “当然可以，如果他不老想把我取而代之的话。”何偃下意识摸了摸鼻子，“毕竟是其他几个平行宇宙的人格碎片融合而成的，和我本人原来相差还是有些大了。”

    “看来我应该庆幸自己只有烦人的梦，”换了茶叶后的牛克思去卫生间洗手，“你真应该好好考虑许煜的事了，一个女孩子能等你一时，等不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