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昱在一旁不语,自己品着千金难求的上好新茶颇有着静待好戏的兴致。
刘乔星冷哼一声,刻意提了几分音量:
“刘家子嗣稀少,长姐,我与幼弟。她要不愿,难不成要我嫁过来?除了我,刘家如今谁还能撑起这源源不断的钱财周转,真是傻到家才会把我圈起来。”
刘家二女,刘白玉,刘乔星,幼子刘臣。三个儿女,只有刘乔星一人有着祖辈相传的经商头脑,那么大的家业,除了她也没有人可以接手了。
又见珩昱哥哥没什么反应,胥采薇也不言语甚至眼中带了丝丝缕缕嫌弃似乎与看珩昱哥哥一样的神态,刘乔星想起自己长姐最初也是这样的德行,心中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享尽了家族带来的荣华富贵,也生的比贫寒人家舒适,自己本身又没有什么一人擎天的本事,这么做不应该是她理所应当做到的吗?”
她走下椅子,靠近沈行止,同时也是靠近胥采薇,看似盯着沈行止眼尾却不离胥采薇。
“人活着,哪里有那么多顺遂,满脑子想要却没有任何牺牲,是在空手套白狼?珩昱哥哥,你说这么自私的人,能成什么大事?”
也许是刘乔星离得太近,沈行止微微点着对方肩膀,将距离拉开:
“所以,白玉情愿。”
“哪里能有情愿,但最后都得情愿。”刘乔星直起脊背,毫无形象坐上沈行止与胥采薇之间的小方桌上。侧头,再次凑近沈行止:“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每个人都在为着惦念已久的前路与安稳活下去的希望不择手段,凭什么有人可以一方面什么都不做,站在一旁指责我们冷血无情,机关算尽;另一方面没有半点不适羞愧仗着我们的庇护、所给予的条件妄图逃离我们的桎梏。”
刘乔星动作漫不经心,语气却隐含怒意严肃。
胥采薇在她的另一边,原本并不在意少女靠近沈行止的同时也拉进来和自己的距离。但这几句话,就像是少女刻意说给自己一样,句句刺耳异常。
但,出人意料的钻入胥采薇的心里。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的,如果是沈行止说这些话,结果定然是与以往一样不起分毫效果。因为胥采薇对沈行止不屑一顾,这不,换做怕旁人,倒是会听进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