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湖好赖把蹲地上不走的沈孟桥给端回家了。就那几步路,沈孟桥恨不得把全身的重量都耷拉在他身上,自个儿汗都快流出来了,还不依不饶地哼哼唧唧。
进了门,铁蛋和胖达坐在一边,大大的眼里全是“这家伙怎么又在这里”的疑惑,阮湖把沈孟桥放到沙发上,摸了摸他汗湿的脑袋:“还疼吗?”
沈孟桥像是这会儿才回过味来,觉得自己在阮湖面前哭唧唧实在太丢人了,于是又皱着眉,闷闷道:“不疼。”
“从楼梯上摔下来了?”阮湖坐到他身边,动作非常自然地去掀沈孟桥的裤腿,有些无奈:“这里又淤青了。”
沈孟桥抽了抽鼻子,冷冷道:“摔的不是这里。”
阮湖:“?”
“腿是刚刚跑的时候摔地上了。”沈孟桥很正经地回答:“楼梯那边摔了屁股。”
阮湖:“……”
怎么这么冒冒失失的。一个看不住就摔两大跤,年轻时候都这样了,老了还得了啊?
阮湖:“裤子掀起来看看屁股。”
沈孟桥:“这样不好……”
他话还没说完,阮湖又微笑着看他的脸了,沈孟桥顿时息了声,很不情愿地扭扭,把脏乎乎还染了水的西裤脱下来,叠好放到旁边去。
阮湖坐过来研究他的屁股。从楼梯上摔下来可不是小事儿,一会儿万一骨裂了骨折了那可是要在医院躺十天半个月的。
所幸沈孟桥的屁股经历了风吹雨打百般摧残,已经养出了钢铁般的魄力;阮湖研究了半天,觉得除了红了一点之外貌似没多大事。
沈孟桥趴着把之前的眼泪擦干净,把裤子穿起来,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说:“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