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她常年在外交流办展,杭城也有她自己开的工作室,如果真要比较,苏宁商都不如她忙。
许老夫人稍稍坐直身子,无奈摇摇头,“也就你心肠好,事事为她开脱,不计较以前宁商害你摔下楼的事情。”
“小孩子不懂事,她也是不小心,我们做大人包容一点,没啥大事,”苏春花一时间得意忘形,脱口而出道:“况且要真论起来,我和她也是同一个老祖宗,都是实在亲戚。”
苏家村祖祖辈辈生活在山里,祖上多少沾亲带故。
许老夫人闻言面色一沉,不再言语。
苏春花来杭城后丢弃在村子里的泼辣和没眼力见,学会察言观色,见状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刚才失言了。
许家人最听不得苏家村往事,每每提及就是在老夫人心口扎一刀,让她想起许知秋所受的百般苦楚。
“老夫人,是我说错话了,我没别的意思。”
许老夫人面色依旧僵硬,声音却温和,“跟你没关系,不用自责。”
她不会拿无辜的人开涮,更何况她是许家救命恩人的妈妈。
而且这二十几年一直在许家任劳任怨干活,不叫苦不叫累,让她休息还不肯,偏要陪着他们两个老人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她不至于人老到糊涂阶段。
她们两人说话功夫,苏宁商已经走到跟前,向许老夫人问好。
“外婆,我回来了,几年不见,您和外公的身体还康健吗?”
许老夫人抬眸看了她一眼,瞅着那张和自己女儿有几分相像的脸,面色到底软和几分,语气谈不上热情,像在公事公办,“嗯,不用记挂,身体都还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