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格鲁领,中央大街。
夕阳将烧鸡店褪色的“帕鲁烧鸡“招牌染成蜂蜜色,门缝里溢出的八角茴香余韵缠绕在王不服袖口。
唯依用剑柄轻叩三下门环,惊飞了屋檐下筑巢的雨燕,雏鸟扑棱翅膀时抖落的绒羽飘进半开的透气窗里。
“哥,还是没人答应。”
“再敲一次。”
“别敲啦,“一个挎着菜篮的老妇人驻足叹息,“小领主,帕鲁那小伙子的老婆被林肯抓了。
这半个月他就住在橡果酒馆,抱着酒瓶说胡话。“
她弯腰拾起门槛边的干枯花束,几瓣风干的金辉花从包装纸里漏出来。
“多好的一对儿,去年丰收节还免费给孤老院送烧鸡来着。好人没好报。“
王不服和唯依对视了一眼,立刻赶往橡果酒馆。
橡果酒馆的铜灯在暮色中晕开暖黄光晕,王不服推开橡木门的动作惊醒了蜷缩在酒桶后的男人。
现在还不是酒馆热闹的时候,店里除了老板,就只有他一个人。
烧鸡店老板帕鲁醉眼蒙眬地举起半空酒瓶,琥珀色液体顺着玻璃瓶滑下。
王不服走到了帕鲁身边,问道:“你是不是帕鲁烧鸡店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