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渊一回来,南宫离就跟他闹,当然不敢真的闹,只是用态度表达一下不满,背过身装睡不理他。
宸渊一听呼吸就知道她没睡着,不但没睡着还不时弄出点动静,就是不转过身来。
他把人提溜起来,“有话就说。”
南宫离幽怨的看他一眼,“你对我爹确实太不客气了,他毕竟是一宗之主,你这样会让他颜面扫地,有失威性。”
宸渊反问,“他还有威性吗?今日若不是我按着,他就敲锣了。”
“我爹心疼我。”
“他是在害你。”宸渊道,“我不知道人族的爹娘是怎么养孩子的,但我见过出生几日的小雪鹫被爹娘从窝里赶出去,雪鹫的窝在万丈悬崖之上,掉下去就是死,人家爹娘不心疼?”
南宫离看着他冷峻的神情,好奇的问,“你也是因为爹娘对你严格,才练就了这么大的本事吗?”
宸渊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来,眼里布满寒霜,周身裹着凛冽的气息……
明明是盛夏,屋里却寒意乍起,南宫离冷得打了个哆嗦,赶紧用被子把自己裹住,她心里害怕,刚想说点什么来缓和气氛,宸渊却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慈姑端着鸡汤刚上台阶,就察觉到了冷意,一抬头,见门帘上挂着一小条晶莹的冰溜子,吃了一惊,透过珠帘往里看,没看到宸渊,这才进去。
屋里寒气森森,南宫离裹着被子坐在床上。
慈姑小声问,“少主惹宸渊大人生气了?”
南宫离摇了摇头,她觉得与其说生气,宸渊的样子更像是悲伤。
他的出身和爹娘,看来都是不能提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