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缓步走上前,立在一侧看她哭。徐简心里有点疼,须得骂骂谢佑卿才能缓解:“这个坏家伙,我就不该担心他,让他去死好了,我才不管。”
话说到一半,就呜咽地不成样子。
她越说越气,越气就越想哭,是实实在在被气哭了。
看她一哭起来没有要停歇的样子,裴衍逐渐地也开始手足无措起来:“小简……”
他说着,抬起手想要安慰安慰她。
蓦地,地上的人儿抖动的肩膀一顿,猛然抬起头来,一双杏眼泪眼朦胧、怒气冲冲:“哼,总有一日,我要叫他好看!”
说罢,徐简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砰”地一声巨响,裴衍哀嚎一声,迅速抬起长腿拉开了距离,怒气哼哼地瞪视着徐简:“你在干什么啊!”
哎呀喂,他的下巴。徐简立在原地,两只手用力地捂着脑袋,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嘶~好疼啊!”
裴衍欲哭无泪:“这话该我来说才对吧!”
徐简却像没听到似的,甩着两条胳膊大步流星地沿着长廊向前走去:“早晚我要报仇雪恨,不过,这事现在得先放一放,我饿了,我们先回家吧,我要吃饭了。”
裴衍呆立半晌,实在不懂徐简的脑回路,眼瞧着她的身影越走越远,只好揉着下巴忍痛跟了上去。
在甬道尽头连接长廊的地方,徐简见到了等候多时的孙祭酒。
作为后辈,她理所当然上前见礼。
“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