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一派兵荒马乱。
殷雪辰的手腕被赫连辞攥住,动弹不得。
可他想不明白,赫连辞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也吐血了,你可心疼我”?
他心疼过谁,还有谁吐过血?
殷雪辰想了半晌,前一夜的画面堪堪涌入脑海——裴之远口吐鲜血,跌跪在地。
他念及此,情不自禁地摇头。
不,不会的,赫连辞怎么会将自己与裴之远作比较呢?
再说了,他去扶裴之远,是因为裴之远是自己的旧友,与什么心疼不心疼,毫无关系。
可这念头刚起,殷雪辰的神情就不自然了起来。
这样的事,赫连辞怕是真的做得出来。
他垂眸,望向躺在榻上的摄政王,想要将自己的手腕抽出来,谁曾想,只不过动了一下,赫连辞就不安地闷哼出声。
榻前的太医循声瞪过来,各个目露谴责,仿佛想要将手腕抽出来的小世子犯了弥天大罪。
殷雪辰头皮一麻,尴尬地撤去手上的力道,无端心虚。
太医们这才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