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雪辰没想到盛京城中的流言居然传到了赫连辞的耳朵里,赫连辞居然还信了,登时有些啼笑皆非。
“你过不过来?”他盘腿坐在榻上,用最后一点仅存的耐心,对着窗边的摄政王勾了勾手指。
赫连辞不情不愿地挪到榻前。
“羽十三呢?”殷雪辰托着下巴,轻声问,“你不是让他在荣国公府看着我吗?”
“不是看着。”赫连辞生硬地解释,“是护着你,你不知道,盛京城如今……”
“如今处处都是危险?”他冷嗤,“你是不是要这么说?蛮子,你可是摄政王,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你觉得我会信吗?你若想找人看着我,看着便是,何苦寻这些有的没的的借口?平白让人听了生厌。”
这话纯粹是殷雪辰在发泄多日来受梦境烦扰的怒火,但落在赫连辞的耳朵里,又是另一番滋味。
“我看你不厌羽十三,厌的是我罢了。”赫连辞说着,又向窗边退去,“殷雪辰,此生我除了与你初见时,没有忍住……何时欺辱过你?”
殷雪辰语塞,片刻,稀奇反问:“就凭你将我困在皇城中,拿绳索捆在榻上,我将你碎尸万段都不为过,你现在倒来指责我的不是了?”
赫连辞闻言,重重地喘了一口气,看上去快要被逼疯了。
但他很快就强迫自己恢复了冷静,哑声道:“是我的不是。”
殷雪辰意外挑眉。
“我……以后不与你亲近。”赫连辞又顿了顿,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连声音都变了调子,“只要你身子无碍,如何都行。”
这话倒叫殷雪辰真真有些意外了。
梦境中的场景多多少少影响到了他。